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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中安 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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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

同福客栈,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,真实存在吗?还是仅仅是自己的一个梦?范闲摇摇头将这些念头甩了出去,若是梦的话,早就该醒了。范闲收了伞,将伞交给了邓子越,示意他在大堂里等自己,随后迈步走了进去。

“客官,你要些什么?”一名跑堂上前问到

“我来找人”范闲低头轻笑,便转身欲走,却又转身问道“不知小哥姓什么?”

“我?”跑堂小哥显然没经历过这些,有些发懵,上下打量了一下范闲,看穿着应是权贵子弟,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,不像是来找茬的“小人姓孙”

看来不是白展堂,老板也应该不是佟湘玉了,范闲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,连忙说道“小哥继续忙吧,我就随便问问”说完范闲便随着刚刚年轻人去了那个角落。

跑堂小哥却是被这笑容晃了一眼,美人难见,这博美人一笑更是难

“小孙”

“哎”

“添茶”

“来了”

范闲走进那张方桌,只见刚刚那位年轻人,指着身旁醉倒的人笑骂道“好你个杨万里,要我去买烧鸡,回来了,你自己倒是醉的不省人事!”

“他那酒量你还不知道?”对面的一个年轻人笑到

“那你呢,酒没给我留一口?”躲雨的年轻人笑着怼到

“酒还不现成,管够,不够你喝,我再去要一壶”对面的年轻人说着便要招呼跑堂,一转头便看见不远处看着他们的范闲“这位兄台你有何事?”

躲雨的年轻人听此也转过了身,看见是范闲,不由苦笑道“兄台,不会真的是来要躲雨钱的吧”他继而打量了一下,这么个公子哥不像是个缺钱的主,自己这桌子四个人哪个也不像是与这么个公子哥有纠缠的。

“我是来寻人的”范闲笑容微羞“真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”

“莫非你是来寻我们?”几位年轻人面露不解

“我与杨公子倒是有些渊源”范闲轻声回到

“杨万里竟有如此豪贵的朋友?”对面的年轻人率先发声“他喝的有点多,估计要一会儿才能醒,要不你先坐下来等会儿”

范闲点点头“不知几位尊姓大名”

“不敢不敢,小生史阐立”躲雨的年轻人率先开口

“候季常”对面的年轻人随后说到

“成佳林”一直未曾出声的年轻人也回到

“不知公子?”

“小生姓范”范闲的名声太响,便只好道姓,所幸这杨万里喝的够多,睡的够久,这他才能瞒一会儿

要说这杨万里的渊源也甚是有趣

春闱进场例行检查,范闲是此次春闱的考官,也是监查院中人,让他在门口检查再合适不过。与考试科目相关的物品不准带入考场,不论古今,历代皆是如此,也就是这个时候杨万里闯入了范闲的眼前

“站住”范闲喊的急,瞬间引得众人观望

杨万里听此站住不动,不敢再向前,等范闲走进时已出了一身冷汗

“查过了吗”范闲问到

“查过了”负责检查的礼部官员道

“脱了衣服查的?”范闲问出这话时瞥了一眼那人,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

“啊?”礼部官员不解

范闲一笑说到“没事了”随后走到了他的身边耳语“你衣服有问题”

杨万里听见此话脚下一软,便要跌倒,所幸范闲在身旁扶住了他“别让我看见你用这东西,要不然你十年寒窗可就全毁了”范闲心软了,没有揭穿他,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,也休怪范闲无情了。

闻言杨万里差点没哭出来,“多谢大人”说完便捂着脸进考场了

考试期间范闲多次查看过,杨万里很守信用,果真未用过那件衣服,范闲仔细看了看卷子,不禁叹到:这文采还用这种手段,险些一辈子都毁了。

范闲手上拿着一只鸡腿慢慢悠悠的啃着,听着史阐立他们讨论着天下之事,候季常重法认为这天下当有法律约束才行,史阐立则偏柔和一些,认为情也在考虑之中,听此范闲不禁有些得意,自己的眼光可真是不差,一下找到了这么多有志之士。

“要我说此事就应该怪范大人”一向温和的史阐立却发了火

范闲听此有些呆,怎么忽然扯上了自己

“要不是这《半闲斋诗集》写的这么好,我怎会觉得自己如此无用,一句半句都比不上?”

原来几人是由官场聊到了文学,自己这个风云人物自然在他们讨论范围之中,不过范闲自觉羞愧,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却让他来担这名声,自觉不如。

羞愧之时,范闲看了看旁边的杨万里,还没有醒的迹象,这可跟王启年有一拼,不过毕竟杨万里是个文人,但是王启年理应睡的很轻才对啊?

“范公子,你说呢?”久未开口的成佳林问道“你与范大人同宗,应该比我们更了解才对”

“范公子莫怪”候季常许是察觉了范闲的出神“他啊,可是崇尚范大人得紧”

“用澹泊书局那话来说”史阐立接道“叫粉丝!”

“什么粉丝啊”成佳林脸色泛红反驳到“范大人文采斐然,谁人不敬,你不也喜欢吗?”

“那我哪有你喜欢啊”史阐立回到“不知道是谁知道范大人再不作诗,那在村门口出神了一整天”

“我感觉那天他的天好像塌了一样”候季常笑到“双眼无神,宛如行尸走肉”

“哪里有那么夸张”成佳林脸色更红了“我当时觉得像范大人这样的人理应成为文坛大家,风头正盛之时宣布再不作诗,这世间少了众多佳作岂不是损失”

“也对,放眼南庆北齐甚至东夷,怕也只有范大人和庄墨韩能够称得上是文坛大家”

“可惜……庄大家过世了”

“当初他诬陷范大人抄袭,确实难为大家之名,但是后来在北齐对范大人多有照拂,又将毕生所学传给了范大人,也算是文人风骨,称一句大家也不为过”

是啊,庄大家那是真正的文学大家,范闲心中暗叹,他是一个真正让人敬佩的文坛大家

“不过我听说,范大人给北齐圣女做过一首词啊”

“什么词?”

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

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

知否,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
“怎么了,这是”刚才那么大声音都未能惊动杨万里,如今这念词之音确是让他醒了过来,杨万里睡眼惺忪,脸上还带了些醉意,不明所以的打量了一番,看到范闲的那一刻,杨万里瞬间清醒,忙起身对范闲拱手行礼“范大人,您怎么会在这?”

“范大人,哪位范大人”三人一头雾水

杨万里略带紧张,忙道“就是那位《半闲斋诗集》的范闲范大人啊”

“范大人”几人匆忙站起来行礼,不禁对刚刚谈话表示懊悔

“无妨,你们对我好奇也很正常”范闲看出了几人的紧张,敛起刚刚的心绪安慰到。

“范大人有什么指示”杨万里再迟钝也看出来了情况不对忙问到“怎劳烦您亲自来一趟”

“我就是出来逛逛,顺便来看看你”范闲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,轻轻摇着“接下来的殿试做好准备”

“殿试?”候季常最先反应过来,在京都内若有人能提前知道入围名单,除了范闲怕是没有第二人,难道我们几人都进了?

“不一定,只是提醒”范闲看见候季常这么机灵很是欣慰,再次感叹自己的眼光“你们其中少说有两人吧”

“这”四人听见这话都很是激动,他们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,不就为了这一天吗?范闲此次来的目的,他们也清楚的很,但或许这是他们最好的路,跟着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,在他们心里也有了慰籍“多谢大人”

“你们自己考试,谢我做什么”范闲轻摇折扇,笑道“我此次来不求你们做什么,只求你们做一个你们心中的好官”

“是”

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你们继续,我先走了”范闲起身欲走,顺手想把折扇插在腰间,忽的想起了什么,微微一笑,侧身将折扇交给了成佳林“送你了”

“大人既然决定要找他们,为何还要绕那么远的路?”邓子越见范闲出来连忙跑过去,准备给范闲撑伞

“百密一疏才能让人相信啊”范闲没有等邓子越,一个人冲进了雨中,抬头看着细细的雨丝,心中也得到了一丝宁静,回头看想邓子越“快走吧,再晚点,烧鸡都卖完了”



“若若”范闲的脑袋从墙头冒出,探头探脑的样子煞是可爱,活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小动物,回家偷看主人在没在家的样子

“哥”若若看见范闲回来很是开心,但是又拼命地向范闲使着眼色

饶是范闲眼神好,也看了大半天,才发现他的房间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影,还未等他仔细查看分辨出是谁,便感觉好像有人在拉自己,他有些不耐烦地向下一看“范思辙?”

“范闲”范思辙略显为难“爹在里面等着你呢,你快下来吧”

“爹…?”范闲略带为难的转过头,那个人影可不就是他爹嘛!

“别,别这么叫,我不配,我哪有这么出息的儿子”范建走了出来,冷冷的说到

“别,别啊,爹”范闲连忙从墙上跳了下来,却不想之前为了防王启年的坛子,倒是防住了他自己,一顿噼啦啪啦,范闲也算是安全着陆了吧……算是吧

“这么大个人了,稳重点吧”范建终究还是记挂着这个孩子,看到这也急得向前一步,不过若若比他快抢先扶起了范闲

“爹,我这不是着急”

“若若,你跟思辙先回去,我有事跟你哥聊”范建见此火气也没了大半

“回去吧回去吧”范闲对着若若使眼色,又拍了拍若若的手示意自己没事

若若一步三回头的带着范思辙走了


“你去同福客栈找杨万里他们了?”范建接过范闲倒的茶水说

“对啊”

看到范闲满不在乎的样子,范建灭下去的火,又重新燃了起来“你以为谁会不知道”

“明天一早满城皆知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”范建终是没喝下那杯茶,嘭的一声将茶杯摔在了桌上“我关你是为了什么,不就是让你避避风头吗?你还出去偷着找人了,这是想干嘛?”

“馋臣有馋臣的路子,诤臣有诤臣的路子,泾渭分明,你要是想做一个正直的好官就不该在春闱中安排自己的人,你要是想安排自己人,就不该拉礼部下水,你到底怎么想的!”

“我想做权臣”

范闲冷不防的开口,弄得范建一怔,想要拿起茶杯,却发现茶水早就洒了出去“为父有权,林若甫有权,陈萍萍也有权,你想要哪种”

“我都不要,因为权还在陛下手里”

“我要做皇帝都不能随意左右的权臣”

范建看了看范闲那略带冷漠的眸子,不禁觉得陈萍萍看走了眼。

“那你这次目的是什么”

“爹,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”范闲无奈的笑了笑“各方势力现在都盯着我呢,我不能坐以待毙”

“那你拖礼部下水想干什么?”

“礼部,那可是陛下的意思”范闲天真的冲着范建笑了笑,好像未经世事的孩童,但范建却看得心惊“我只是奉旨办事罢了”

范闲似乎没能察觉范建的异常,继续说道“三日之后榜单公布,肯定会有人弹劾我”

“这些弹劾爹和你林世伯还能应付的过来,陛下若是派人审你,你怎么办”范建定了定心神

“陛下不会亲自审,我是监查院的人,监查院的人,别人可审不得,最后也只能是监查院审我”

“陈萍萍能救你一次,不能次次救你,就算是陛下的意思,你也要想办法自保”范建起身离去“权臣的路子不好走,你既然决定了,那就走下去,但是以后办事成熟点,别让人抓住你的把柄”

“知道了,爹”看着范建远去的背影,范闲慢慢笑了出来



事情已经如此范建也没有再关着范闲的必要,当晚范闲便离开了范府,但他没有回澹泊公府,亦未回言府,而是去了他的私宅

“你怎么来了?”一个问句,范闲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惊讶“你知道我在这儿?”

“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吗?”言冰云没有回答范闲的问题,左手紧握着腰间的剑,隐隐有发怒的迹象

“知道”范闲不在意的回到,宛如回答平常吃了吗的话语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……”言冰云不善言辞一时被范闲气的说不出话“三日之后三甲名单公布,礼部官员也会问斩”

“好,我知道了”

“范闲,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你到底要干什么”

“这句话我也想我问你”范闲转身直视言冰云“你到底想干什么”

“我?”

“你与我成亲,是陈萍萍的手笔,我晓得”范闲垂眸“这只是你的一个任务而已,何必这么用心演下去呢?”

“范闲,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”言冰云心中咯噔一下,生平第一次讨厌自己的不善言辞“你对我而言,不是一个任务”

“我本不想挑破,演戏你演的好,我也不差,我大可陪你继续演下去,但是演着演着我竟然当真了,不怪你,这是我的问题,既然如此我便不能陪你演下去了,抱歉,你走吧”

范闲转身不愿再说,言冰云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眼眶微红转身离去

“一见钟情,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”范闲眼泪缓缓流下

一双手轻拍着范闲的背,没有言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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